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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章:人間多為有情物,無情舍化阿鼻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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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轉的月牙角像是電動圓舞曲的玩具一般,自始自終沒有削弱或增強的意思,直到眾人那臉頰或鼻梁上的汗,悄悄滴下,形成的壓力逐漸變成習慣,掏空的感覺在後輩之中體現的尤為強烈,煞白的臉色,陰如寒冰,幾人都像那剛學會走路的孩子,一指倒地。

羅小夢癱倒在地,黑色的眼珠已經躲入那微微顫抖的上眼皮裏,沒有人理睬,也無暇理睬,視而不見那是最好的現狀。裴軍也依葫蘆倒下,陸陸續續,三三倆倆。沒倒下的視而不見,倒下的無珠可見。又是一抹雷電恰而逢時的沒入陰蟾那如開水的背,雷電剛末,卻是一聲雷電驟起,不是空中那望而不切的產物,而是從陰蟾嘴裏吐出的,料想這寥寥無幾的人,在這一擊雷電之下,全無完卵。

一束暗綠幽光,就在那細如針,曲如發的電光火石間,像張開的懷抱,隨時擁入那被驚恐後人群眼中的噩夢。所有人在惶恐之中找到了安定,就在那像電桿般的玉笛,紮在地上之時,也紮入了他們的心裏。倆擊相碰,餘威橫邈,就是這看似波濤不驚的餘威,也足以讓這些驚弓之後的人們,暗修愧色。人群之中,無形的立起一幡,白色骷髏在咬著筒骨的標志,顯而易見,那是魔帥的九熾陰陽幡的陰幡。

一擊過後,倆人現出身影,傲然相互註視,很快,三者又進入了戰鬥,只見:玉笛如神針,任虛空來回自我;陰蟾似佛神,晃雙眸絲毫不動。九熾陰陽幡,揮灑間雙屏接應;天星月牙角,旋轉時傲視群雄。來來回回,進進出出,五光十色,雷雲屏息。就在交戰之時,七清峰八人小隊伍,合聚一起,連就沒有倒下的人,也有十二人,加上天一門的三位,合計七八,共有二十餘人加入了戰鬥。意味的挨打,成了陰蟾此時的現狀,本能的盯著一位,運氣不佳的小夥,進行猛擊,第一個不幸的人便是孟元子,被陰蟾的長舌卷成了壽司,緩緩的不醒人世。

可惜了孟元子一生戎馬陰陽,死在名利功欲,也算正道使然。金剛劍脫離身體那本能的嗡鳴,吟唱著什麽,恰似沁源子那一聲淒慘的“大哥”,還有那雙手鋪地,含著血跡斑斑的指叉間,與含沙過度的地面,狠心摩擦前行,慘勝卻空了心靈,得到了又覺得沒那麽重要,習慣防備著,卸下了,留戀時,沒有萬言豆蔻詞工,難以舒平,心中的一路梁橋已斷,正似這“大哥”倆字,感情和聲帶的交織仿徨。

沁源子緊緊的握著曾經不可能賦予真情的雙手,在陰蟾那錫白中帶著墨綠紋路的肚皮面前,匍匐的身軀,顯得如此渺小,眼看著陰蟾的肚皮慢慢變大,像被吹起的氣球,把紋路擴開的更加明顯,那形狀像交織後的密麻閃電,突然大地一震,陰蟾居然原地彈起,原本還在慣性攻擊的二十多位修真者,像被沖散的雲朵。就在這時,天降大網,還有一抹清新的葫蘆絲音。青葉擡頭一看,大網正好網著那上躍的陰蟾,同時速度伸縮,殷紅的血光,在網上頻頻發亮,青葉提起玉笛,臨在空中,對準陰蟾喉部,準備一擊。

“青葉師兄,聽我一言。”在空中默念咒語的三清,急忙阻止說道。

青葉停了動作,擡頭望去。倒是陰蟾那劇烈的掙紮,被沖突的血紅大網,像是打著鼓包的馬蜂窩,三清還沒開口,都靜靜的看著那網裏隨時可能出現的異常狀況。眼看陰蟾那如銅鈴的大眼,露出了半個球徑,碩長的舌頭,貼著內網,頂成了直角,最後仰天長鳴,回光返照一樣的聲音,穿透了整個不明的大地,聲切刺耳,接著那彎月頭角乳光爆盛,直把那背部的七星手電一般的熒光,蓋得通透,直到那聲絕響過後,奄奄而退。

聲傳萬裏,那絕不是夏日裏那渺渺的聲音,而是一股如大地崩裂,恍如天音吟唱一樣的犀利,節節刺耳。就在那不過三十裏的落炎洞外,石堅和李若寒聞聲回望。

“什麽聲音?”李若寒問道。

“應該是上古兇獸覺醒或者是隕落前的長吟。”石堅皺了眉頭,心響片刻說道。

回望的夜色,在眼眸裏沈澱著未知的恐懼,就在長鳴絕耳的片刻,山體震動,後面脫露的洞口,越發碩大,直到看到洞沿黑石上的深印,和洞口傳來的習習涼風,徹骨的風屏,夾雜著古老的氣息,和一股神秘帶著惡臭的感知。就在這咋暖還寒時候,山洞一股像是被蝸能夾在細小風口後的增壓,還有一聲附和似的悲鳴。

一抹碗口粗細的雷電,曝露在倆人身前,還未等李若寒擺脫這忽來的淫風,就聽到石堅的大喝:“快走!”說時遲那時快,聲音未泯,地上的龜裂,脫臼了李若寒的所有依靠,感覺自己的身子突然失去了感知,風向由迎面換成了仰風。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助,像腦子被抽空後的思考,哪怕是一顆枯草握在手間,也依稀能感應到自己在這世界的依然存在,這未知的恐懼換成了一聲大叫,同時一只大手,突然握住了自己手臂,本能沒有排斥,突然有種知覺讓空蕩的頭腦可以不懷好意的揣摩,哪怕那力道已經超越了疼的範圍。風相對改向,睜開眼的瞬間,突然感覺一種習慣,變成了依靠,變成了依賴,在這時的李若寒,一雙水靈眼,直勾石堅那碩大的體格,和從未認真後的打量。

“疼。”李若寒輕聲喚道。

這聲疼把臨降的危險,化為雨點,在呵護的油紙上,紛紛悲劇。石堅無暇關心那地上被分崖倆地的牛鼠逃串。

“寶貝徒弟,沒事吧。”

李若寒剛要回答,瞬間就沒了石堅的身影,側目一看,已在幾十米外的路上,掙紮間還不忘吟唱,李若寒只感覺腳下的雷錘,猛的一抽動,眨眼功夫便到了石堅身旁。

“快走,我們不是這騰蛇的對手。”這句含帶轉身的功夫,一聲巨響在身前喚起一處塵埃,定下神色一看,原來是這洞口處的石碑,被騰蛇順帶到飛到了他們前邊,還有一根似擎天柱一般如梁大小的東西,順著柱體攀巖而望,倆個巨大的墨綠玉石,還有一條血紅的叉頭星子,正有規律的往外吐著。

石堅沒有動,也不敢妄動,剛那騰蛇的一擊,已然是斷了幾處內骨,在李若寒的攙扶之下,才得以腳踏實地的杵著。

然而本以為是命已休矣,不料,那騰蛇卻撥轉了身子,直往剛那長吟的聲源奔去。

“死胖子,沒事吧?”李若寒巡視了一輪石堅上下問道。

“閻王憐我一身本領後繼無人,怎麽能讓我輕易死去。”石堅勉強一笑,強扭了下膘肥的身軀,正了神色說道:“我們跟上前去看看。”

“你不要命啦?”

“我吃了一頭蛟身,身體硬朗的很,這倆大古獸同時出現,肯定有什麽的祥瑞之物出現。”說著拉著李若寒朝騰蛇方向而去。

話分倆頭,奉先一群人,恍如螻蟻站在地球儀上,那巨大的龜殼游在空中,一聲淒慘寒叫,撥開了周易的雙眼,只聽得他自言的冒出一句:“陰蟾?”

一旁的青霞,細耳蔥根,好奇的問道:“前輩莫非知道剛那叫聲出自何獸?”

“此獸和冰雕獅子一樣,也好雷電,只不過本質上有些差距,冰雕獅子是天地偶成之獸,而陰蟾是上古便有,只是本來稀少之物,又極適合當坐騎,偏偏物少,卻是有人以擁有為傲,現如今能聽到這叫聲,是我們的福緣。”

“這聲音像娃娃學蛙叫。”奉先說道。

“看來我們得前去看看,你們誰要是不想去,那就此分離吧。”周易目不斜,臉不側的說道。

“癩蛤蟆有什麽好看的。”唐雲塞了一言說道。

周涵倩冷笑一聲,極冷的語氣說道:“臭不要臉的鴨子,看不得癩蛤蟆那戳樣。”

唐雲氣的直跺腳跟,又出手不得,滿眼怒火像剛潑了油,夾帶怒音。剛想到反駁的話語,只聽到小竹熊驚叫道:“快看,那是什麽?”

縱有不時趨光影現,也難以看清地上丟丟勾勾,畢竟是在千米之上,不是每個人都有小竹熊的這番眼力,一眼便看出騰蛇的行進,還是在黑夜之中。疾行的騰蛇也感覺出那空中的十幾只眼的猥褻,沒有理睬,也無暇理睬。

“夜黑如她臉一樣,饒是這麽近也難以分辨她的鼻眼,你讓我們看什麽?”唐雲撿了一語便宜說道。

奉先和王信下意識看了一眼周涵倩,皮膚雖有些黑,和這夜色相比,有些誇張成分。周涵倩也沒發怒,這麽直接的人身攻擊,卻沒在意,繼續看著這層層夜幕中的未知。

“欲伸手不見五指,要轉臉難便五官。這不是千年難見太陽光,萬載不沾明月影,那是什麽?”唐雲繼續說道。

“雲兒。”青霞一番叫喚。此時的巨大龜殼,已經俯沖似的朝地面射去,在地面幾十米左右的時候,在一抹雷起光逝之際,清晰的看見一條巨大蛇類,正高速行駛,像被抽動的巨型電纜,只是蛇上長著四條腿,前腿健碩,後腿萎靡,各肢有三爪,爪子像鴨爪一樣,指甲似鐮刀,行進時緊貼在身子上。尾部呈扇,如魚尾,排在尾端的骨刺,尖銳的發著寒光。就在眾人打量之際,聽到龜殼之上,有金屬的脆響,隨著傳來周易的一番驚嘆:“不可能,不可能,怎麽可能八面同陰,難道?”

“難道什麽?前輩。”藍霞好奇的問道。

“陰年、陰月、陰日、陰時、陰地、陰蟾,騰蛇也屬陰。”周易邊掐著指邊念叨著。

“不是八面同陰,怎麽只有七陰?”奉先問道。

“這就是我所當心的。”周易拎眉說道。

就在這時,前方的騰蛇一爪,像鋒利的刀鋒,劈向束縛著陰蟾的大網,同時發出連串金屬火花。二十多名修真者,把騰蛇與被縛的陰蟾,圍了個水洩不通。

“終於來了。”三清得意一笑的說道。

“師弟原來早料於此。”青葉說道。

“來是來了,憑我一派之力,難以成事,師兄、魔帥還望你們助我一臂之力。”三清說道。

伏地率先祭起了法器,居然是一塊石碑,上面字體光芒皎盛,把周圍侵如白晝,“伏地之墓”這四字狠沖鬥府,無數的墓碑從天而降,夾雜著蒼一的碧遠劍,像是冰雹中帶著雨點,卻帶著火焰,鎖定的方位就在騰蛇和陰蟾的一席之地,無數的轟鳴和金屬的碰撞之聲驟起。騰蛇擺起身子,前爪不時的劈向那裝這陰蟾的大網,尾巴靈活的掃開那天降的利器和鈍器。大網斷了一根繩索,黯淡的方格,讓騰蛇意外興奮。加快頻率,讓在場之人慌亂了神,各祭起法寶,頓時五光十色,塵土飛揚,聲聲絕阿,

不遠處的奉先看到了青葉和魔帥,張開羽翼,沖向人群,其餘眾人也跟了上去。青葉、魔帥和奉先六眼對望,那飽含的感情反應在內心深處的一縷不知不覺,沒有千言萬語的來回修飾,難以闡明,畢竟已經倆年多的離別,那言語被沈澱積蓄了太久以後,被青葉和魔帥的“臭小子”,概含得通透。

“快把騰蛇隔開,網要破了。”三清一聲大喊。

眾人還在醞釀之際,細微的聲音,像是零界勝負一樣的自我侃問“破了”三清散了口氣,無力的說道。

一抹雷電,隔斷了眾人的窮追猛打,騰蛇也沒攻擊,只是那墨綠的雙眼直勾著陰蟾,四眼對望,和那六眼對望中的感情頗為相似,興奮中帶著回味,感動中帶著慰籍。陰蟾一聲輕喚,騰蛇挪近了身子,倆爪倆腿居然握在了一起,像是穿越千年後的友誼,沒有語言的溝通和撫慰,沒有太多的表情和做作,感應彼此手心中的那抹餘溫還在,仿佛就夠了,知足了。

眾人的觀望仿佛在醞釀,突然天降一縷霞光,把倆獸照在當中,眾目睽睽的樣子,迫使他們有些緊張,分開的感應,在那霞光之中,能清晰的看到其中的戀戀不舍。周圍不知什麽時候,立起了八枚銅錢,慢慢變大,靜靜旋轉,於此同時,在看似不大的區域,漂浮了倆幡,九熾陰陽幡,在半空坐在龜殼之上的周易在吟唱,俯身可見的陰陽魚的形狀欲發刺眼,不僅如此,邊上的三清吹起了葫蘆絲,和青葉的清清笛聲,換成了質的波光。其餘二十位修真者,各臨法器,看這陣勢,像是把陰蟾和騰蛇已經架在了木材堆上,就差一舉火光,就能把他倆焚燒殆盡。

“他們在幹什麽?”沒有參加戰鬥的小竹熊疑惑說道。

“陣勢好大,卵用沒有。”咬人熊附和了一句說道。

“倆小破孩站著說話不腰疼,這不是過家家。”唐雲譏諷說道。此時站在不遠處觀望的人群,像解說一樣,激動對話。

“我們這點微薄之力,逞逞嘴皮子還行。”周涵倩笑道。

“你們都是大能,只有我是凡人一個。”王信憨笑了一句。

“還有點自知之明,若不是你缺胳膊少腿,我早就想捏死你。”唐雲說道。

“您還不如收我為徒,慢慢蹂躪死我,捏死我都便宜我了。”身後被拋棄在地的林軒幹咳了幾聲,坐起身子,輕愰頭腦。聽到這話的唐雲,噗嗤一笑,可把王信心裏樂得道貌岸然。

“快趴下。”小竹熊大叫一聲,與此同時,前邊的法陣被撐破,一股透明的氣流,席卷著漫地黃沙像潮水一般,開始侵陷周圍。剛有所清醒的林軒,擡頭一看,“啊”了一聲,又躺了回去,只感覺地面傳來的震動,前邊突然凸起一面土墻,開始慢慢抖動、剝落,支持了一個呼吸,轟然一聲,爆破開來,顯出一人影,居然是奉先。

奉先踉蹌站起,指著咬人熊氣聲說道:“成事不足,敗事有餘的家夥。”

咬人熊摸著頭腦,尷尬的低聲問道:“什麽意思?說話的方式簡單點。”

直把奉先氣的正要揮拳來一頓胖揍,不料後方又傳來一聲爆炸,所有的修真者,像爆開的碎片,四面橫飛,能站起身的雙手可數。

一聲和鳴長訴,像是高偉的俯視,和自擂的嘲笑。小竹熊噗嗤一笑,輕輕在咬人熊耳邊說道:“少爺罵你是沒用的東西。”

“誰沒用?他們嗎?我可不是東西。”咬人熊指著那群被彈飛的修真者,裝腔作勢的說道。

“小聲點。”小竹熊輕聲提示,“你看看前邊那是誰?”又指了指談定站起身的三清說道。

“我又沒說錯,幹嘛要小聲點。”咬人熊說得錚錚有詞,拍了怕身上的灰,一手挽著小竹熊說道:“走,我們去收拾那倆頭東西。”

這邊的人還在匍匐在地,戰場能站起的人,正調息解傷,忽然看到倆小鬼朝著騰蛇和陰蟾走去,道一率先大喊:“小鬼,快走,不要命啦。”倒是七清峰的幾位略有所知,不加以阻止。正月睜開眼,略微的看了看,輕笑的搖了搖頭,自言自語道:“人小膽真大,讓你們送死拖延會時間也好。”

騰蛇和陰蟾對望一眼,在他們的眼中沒有輕視的意思,還未等倆熊到了跟前,倆條大尾巴,穿刺而出,被破開的空氣,嗡嗡發鳴。

“他們是去送死嗎?”唐雲說道。

“有點懸,那麽多修真前輩,加上我爺爺的陰陽八卦都奈何不了,他們倆看似有點裝過頭了。”周涵倩輕嘆一口氣說道。

“師祖,我師傅他老人家是不是兇多吉少?”林軒哀聲說道。

奉先沒有說話,因為戰場的畫面在林軒話語之後,開始滑稽,陰蟾的尾巴被小竹熊打了個結,開始有些顫抖,更為滑稽的是騰蛇居然被咬人熊卡緊了尾巴,很有節奏的和地面開始交織著某種旋律,幾個輪回下來,殷紅的星子拖在地上,整個身子無骨一樣,沿著山的地形起伏。看得周圍的修真者個個目瞪口呆,難以描述的表情,在那心思隱藏的背後,剩下的那一抹無意識的透露,顯得格外滑稽,三清樂呵的點了點頭。

“看來尾巴是它們的命門,常言道,打蛇七寸,提蛙脖頸,真是世事難料。”奉先自言說道,張開羽翼朝青葉處飛去。

“剛誰說我師傅去送死的?”林軒斜眼看著唐雲裝腔說道。

唐雲羞紅了臉,連周涵倩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倆聲,繼續看著戰場那倆只看起來意外兇狠的古獸。

“師弟,這倆頭獸身就交與你了。”青葉還在喘著氣說道。

三清輕笑的點了點頭,其他門派的只能忍氣吞聲,看著他們分著戰利品,眼幹心饞。周易微閉的眼眸,突然怒睜,倆眼死死的盯著那地上倆獸的屍體,大吼一聲:“不好!”就在這聲不好剛剛響徹。剛平靜的天氣,開始狂風大作,飛沙走礫,天空一抹碗口粗的雷電,不偏不倚的擊在了倆獸那已經連接的舌頭。

風靜了,倆獸的身子化成了湖水,淌在山體表面,同時對外面形成了巨大的吸扯之力,突來的變故,奉先還未知未覺,後面一聲大叫:“奉先。”

奉先扭頭一看,卻是李若寒禦著石堅的雷錘,飛速的向奉先撲來,偏不巧,正中懷抱。立足未穩的奉先,被李若寒撲倒在地,一只腳沒入湖中,像浸在墨水一樣,沒了腳影,同時巨大的拉扯之力,把奉先和在其懷抱的李若寒,慢慢浸入。

“快!那是陰門,被吸進去就完了。”周易破聲大吼。

魔帥第一個反應過來,一個躍身,緊緊拉住倆人肩膀,可惜那吸扯之力越來越大,盡管加上魔帥的力量,那沒入的速度依舊沒有減緩。青葉、青霞、藍霞,也加入了拖拽隊伍,緩慢了行程卻作用不佳,小竹熊連忙像外圍呼喚一聲,這聲呼喚堪稱機制,外圍的幾人也有參加戰鬥,此時的力量,一個頂倆。

千鈞一發之際,咬人熊拍胸現出本相,大吼一身:“看我的。”縱身一躍,跳到湖水邊緣,看了看已被湖水淪陷了半個身子的奉先,此時像挫筋斷骨一般的表情,還有李若寒的雙腳也浸入其中,然而李若寒卻暈死了過去,連忙一手揣著一人胳膊,龜裂的地表湖水沒有沒入,這如湖面,卻是一道門,只聽到咬人熊奮力一吼,倆人袖口的衣裳全部破開,絲毫沒有拉出半點,倒是把奉先的臉色拉成煞白。

“你個畜生。”拼著所有力氣,咬出的幾個字,讓要人熊一楞神,整個身子失去了重心,就要一身子栽進那如地獄之門的湖面。就在這時,背部一聲炸響,原來是周易的龜殼,狠狠的拍在了咬人熊背部,力道正好讓咬人熊立穩了身形,龜殼卻掉了進去,看得周易一陣心疼。

就在龜殼的沒入之後,湖面開始不平靜了,像滾燙的開水,冒著如足球般的氣泡,吸扯之力緩緩變弱,奉先和李若寒的身子,也慢慢被拉出。氣泡惆悵了幾個呼吸的功夫,變成了一個個小型旋渦,四處碰撞,像陀螺,卻相融,倆個合成一個,最後在正中央形成個鍋樣大小的漩渦,空中一道閃電像是瞄準把心一樣,直劈中心。

“哈哈!”三清一陣大笑,笑聲剛過,那湖面中央居然長出一朵通體紫色巨花,層層花瓣中,肉眼可見一顆紫色小珠子在慢慢長大,花瓣上如肉瘤一樣的顆粒,也在慢慢長大,若比食人花,它更讓人恐懼。

“阿鼻花?”周易強撐起身子,懷著極度恐懼的表情,低語自言道。

“想必前輩就是周易大師?果然見識博廣。”三清那興奮的表情和周易反義相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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